借用時下流行的一段網絡戲謔語:一開始領導安排我去隴西考察中藥材市場,其實我是拒絕的。在綠油油田地里“滾爬”了25年的我擔憂適應不了西北光禿禿的大山和那“大大咧咧”的人們。Duang,然事實證明:思想在實踐中升華,品質在苦旅中收獲。
我給旱區人民帶去春雨
2015年3月12日,陽光普照,鳥語花香。迎著第一縷朝陽,我精心打扮一番后出門了。踏上了合川開往西安的汽車,滿心的擔憂和興奮。晚上八點終于出了西安汽車站,正式宣告著:西安,我來了,第一次。
高興勁還沒過,一抬頭傻眼了:“誰能告訴我西東在哪兒?”壓抑著興奮東拼西湊地打聽,終于弄清了晚上的落腳地,第二天跋涉去甘肅隴西。
甘肅隴西為黃土梁峁與河谷地形,構成南山、川區、北山三塊條件明顯差異的小區環境。一路下來,走哪哪下雨,向朋友抱怨,朋友開玩笑說,“趕緊去干旱地區,給那里的人民帶去甘霖吧!”在隴西和出租車師傅侃侃,才知道這兒已經二個月沒下過雨了,龜裂的大地仿佛飽經風霜的老人臉上的皺紋,那么清晰的深刻,那么無奈的哀傷。師傅聽說我是第一次來隴西,斜著臉對著我笑,努力把皺紋拉平。很難想象,在這里有著隴西、首陽兩大中藥材市場;有著黨參、黃芪的“晴雨表”;也有著不拋棄也不放棄,執著、深沉的一群人……
黃土地的藥材隴西的漢
老李,是我在隴西認識的第一個藥商,靠自己的摸爬滾打白手起家,現在已經是隴西大黃優質供應商。他總是笑得很放肆,旁若無人。也許看我是個毛頭小子,老李對我很是照顧,給我介紹了隴西藥材的各個產區,存貨量,藥材質量和價格……
來隴西的第二天,燥熱的空氣夾雜著揮之不去的沙塵吸進肺里。王哥是我在隴西認識的第二人,“自來熟”,大咧豪放。他說,文峰是不出產中藥材的,文峰中藥材市場實際是交易場地,逢三六九早上六點到九點開市,模式如同鄉鎮趕集。恰逢王哥剛從甘肅提了一輛大奔回來,很是熱情地帶我去參觀市場和他的倉庫。
十六日,“頭上一片青天,心中一個信念,不是年少無知,只是不拘挑戰……”的手機鈴聲把我從睡夢中拉扯回現實,王哥打來的,5:20,睡眼朦朧的我匆匆穿衣洗簌,火急火燎的沖出賓館,王哥已在樓下等著!昂美浒 ,“這兒天氣就這樣,一天你能享受到四個季節的溫度。穿多了,中午有你熱的”,“可我現在還冷得發抖呢”!肮,經歷過就會知曉,那我們現在走著?”“走”。市場上充斥著各種藥材,量極大的黨參,黃芪;甘肅產丹參;禮縣大黃;白芍;淫羊藿;甘草;獨活;當歸……一番挑挑揀揀,討價還價,俯仰之間,從掎裳連袂到門可羅雀,王哥興趣不減要帶我去他的庫房看看。因為有這得天獨厚的氣候,造就了見房成庫的現象。王哥的庫房是租借的,整齊地堆放著黨參、當歸等藥材。倉庫門口坐著七八個中年婦人,有挑選藥材等級的,也有剪下黨參頭,留下黨參尾節作為等級劃分的!包h參頭價格是最高的,尾節含量同樣達標,價格合理”王哥介紹說。
倏忽之間,肚子咕咕地提出了抗議,我才發現已是下午二點,卻還沒顧得上吃早飯,謝過王哥走出倉庫,脫衣服,這是我的第一不自覺反應。走到一家不是川菜的川菜館,汗水早已濕透了襯衣,混雜著空氣中的塵土,黏糊糊的。滿足了胃得罪了口地匆匆扒拉扒拉,就沖回賓館美美地洗個透徹,然后開始記錄這一天的考察成果。
晚上出賓館時遇見首陽的尚總。隴西兩大中藥材市場,一是文峰,二就是首陽。也許是看我人生地不熟,又是一愣頭青,尚總特意邀請我去首陽市場看看。十七日早上六點,聯系上尚總,我就坐車出發去首陽了。適應不了氣候和飲食的我在隴西睡眠質量很差,昏昏沉沉地上車。車子在上竄下跳中到達目的地。首陽市場面積差不多三十畝,分為兩個交易市場,占據南北兩邊,一是銷售中藥飲片,如獨活、黃芪、黨參等切制規范的飲片,規格等級價錢上分類明確;二是專營黨參條子貨,近四千平米的市場里清一色的黨參條子貨,規格上較之飲片市場就顯得良莠不齊了,僅分為大中小三種規格。心中暗想,公司對藥材質量有著嚴格的要求,這等低檔貨就有點入不了本少的“法眼”了,臉上卻不動聲色。甘肅人有著自己的語言特色,“了扎咧”,是在詢問價格的時候聽得較多的甘肅方言之一了,“好極了”,說完還不忘笑呵呵的豎起大拇指,阻止你的進一步殺價。出了市場,和尚總及另兩位藥材商談論起甘肅中藥材產業、布局,后期中藥材行情預測等,聽他們滔滔不絕的講述,初生牛犢的我不時提出自己的一些看法,然自有朋,俯有拾,仰有取。
初識隴西,大氣滄桑
三月十八日,收拾行裝結束了為期七天的甘肅隴西中藥材市場考察。七天時間,我走過達州市、安康市、西安市、寶雞市、天水市,直到定西市隴西縣,歷時20小時,行程近1300公里;考察了文峰中藥材市場和首陽中藥材市場,走訪五個倉儲,了解了十余味中藥材的產地、質量、價格,以及后市行情等;結識一批扎根于隴西,奔波于全過各地的藥商,笑得放肆的老李,大咧豪放的王哥,樂于助人的尚總……“大大咧咧”的人們扎根于大西北,勞作于光禿禿的大西北,造就西北藥倉。
初識隴西,不虛此行,大氣滄桑。
物料部 王通平